就问脸都没了,还是不是艺术?

多伦多艺术家Brian Donnelly的工作围绕着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展开:艺术与废物的分界线在哪里?艺术品被破坏到什么程度会成为废品?
将松节油与洗手液混合,再泼洒到颜料未干的肖像油画上,就这样Brian把画上的脸溶化了,留下颜料流淌的痕迹。

Blue Hour
All Good Things
Fresh Cut

自Brian2003年于安大略艺术与设计学院毕业以后,其艺术路线一直以“构造,分解,重建,反思”为主。在各种艺术实验中,Brian偶然发现了如此的效果。在研究破坏式艺术品(其中有些作品是借助硫酸来完成的)的过程中,Brian看到来自Hans Bohlmann超过50条针对破坏性艺术佳作的攻击性评论,这些评论启发了他。“我不赞同他的做法,”Brian说完急忙补充:“但这确实激发出我一些有趣的想法。”

“我想探讨那些腐化或者被损坏的艺术是否能被定义为一种暂时性艺术,或者说其艺术品的定义是否流于表面,是否当作品表面被破坏了,便不再是艺术品了。”

Skep

经历了两年漫长的寻找与改进,Brian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化学试剂来达到他想要的效果:松节油和洗手液的混合物。它在溶解颜料的同时又可以保持颜料的完整性质,以制造出这些彩色的痕迹。

一个作品到底被毁坏,损伤,或是扭曲到什么程度还能依然是艺术品呢?这组作品是Brian对此思考的有趣延伸。那么这个破坏性美学实验的研究对象们又有什么感受呢?

and into the fire

The Plus: 你画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Brian Donnelly:
朋友、熟人、陌生人,还有我自己。不同的发型会吸引到我,但也不总是那些独特的发型。这完全取决于我希望观众在看画时有什么样的感觉。

TP:对于自己的肖像画被这样溶解,他们感受如何?
BD:
我保证让他们清楚意识到我将要做什么。他们对此各种反应都有。在和我交谈之后,大部分被画者都会了解我所尝试的,并充满了热情。

TP:你认为自己是在以混乱打破秩序吗?这难道不是一种很悲观主义的手法吗?
BD:
我当然支持这两个对立面交叉出现在我的作品中,并制造不和谐的冲突。关于我拆解自己的作品,我不能说这就是悲观主义了。对与艺术以及我们感知艺术的方式我还心存很多疑问,而我所做的反而更像是一种理性探索问题的方式。

Eclipse

TP:商标贴纸那幅是你这组手法统一(松节油+洗手液)的作品中一个亮眼的个例。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新点子的?
BD:
我当时正想着如何分解和重构艺术作品。那个期间我看了一部关于宗教习俗的纪录片,我对其中天主教里的遗物倍感兴奋:圣人的手指骨或者腿骨被保留下来装在这些华丽的盒子里,而且只在赎罪日里才会被拿出来。

TP:所以,你在人体创作中也有着类似的重心吗?
BD:
我本来是想在作品里呈现出同样的残骸的。人类的历史充满了各种奇怪的尝试。除非你愿意从字面上去理解,否则很难将它们转化为艺术。我猜自己就是太喜欢做字面文章了。

TP:假若你没有成为艺术家,你会如何利用自己的创造力呢?
BD:
给杂货店发明一个更高效的结账系统吧。

Half Mast
Harbinger of Spring
Heavy Lies The Crown
Maelstr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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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anasati
Mouth for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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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tember 1967
Spring In Death Valley
Swirl and Sw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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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nging